凌晨五点，天还没亮透，城市还在打盹，可高速路上已经挤满了“聪明人”。

他们算好了时间，躲开9月30日下午的高峰，掐着点在29号深夜或30号清晨出发。有人夜里十点半就上了高速，开了五个小时，才挪了280公里；有人七公里的路，走了五十多分钟。深圳机场高速上，一位车主看着导航上那条深红得发紫的路线，苦笑着录下视频：“10公里，开了一个半小时，我以为我在避峰，结果是提前进峰。”

原来，大家都想当那个“提前出发的大聪明”。

可当所有人都成了“大聪明”，聪明就失效了。高速入口排起长龙，服务区爆满，连凌晨的加油站都得排队。广州许广高速入口，一位网友拍下视频：车流堵成一条静止的河，导航显示通行时间1.5小时，他自嘲：“原以为能跑赢拥堵，结果发现，全城的聪明人都上了同一条赛道。”

这不是春运，却胜似春运。深圳北站凌晨三点依旧人声鼎沸，候车厅里铺满行李箱和睡袋；机场五点就堵得寸步难行。全国铁路单日发送旅客预计1840万人次，堪比春节。我们拼假、调休、请年假，只为换一个完整的假期。可出发的第一步，就被困在了路上。

最讽刺的是，广东刚投用了7对新服务区，新增了充电桩、母婴室、“司机之家”。设施更贴心了，可车轮还是动不了。我们修了更宽的路，建了更快的高铁，可人心的计算，总比地图的预判慢一步——我们都忘了，聪明，从来不是一个人的事。

这场集体翻车，像极了生活本身：你以为你比别人想得远，结果发现，大家都想到了。可真正的聪明，或许不是抢跑，而是接受——有些路，注定要一起慢慢走。

下次出发前，别光看导航，也看看人心。带够水和零食，放首轻松的歌，堵车时，给家人打个电话。路再长，也别让心先堵住。祝你一路平安，哪怕走得慢一点。